2007年寒假, M和Y一行人用二十多天玩西葡兩國, 我連臺西兩地飛行時間在內只有八天假期, 無法像他們那樣從容盡興. 在回臺前倒數兩天, 我跟他們分別, 搭夜車從巴賽隆那返回馬德里. M除了推薦一家hostel給我落腳之外, 還建議我去Toledo和Cuenca兩地走一走. Toledo原本就在我預訂必去的行程中, Cuenca是什麼樣的地方? M既然說那裡值得一看, 就去看看吧.
在夜車上就開始下起大雨了. 清晨車到馬德里, 街道陰暗積水, 跟初來那一天陽光國度的印象完全不同. 在另一個公車總站搭上去Cuenca的車, 一路上只見大雨滂沱的陰暗景像.
Cuenca車站在新市街. 冒著大雨找到沒什麼人的遊客中心, 櫃臺小姐親切熱心地拿地圖給我, 把短時間內可以遊覽的地點在地圖上指給我看. 這裡遊覽的重點似乎是河邊一排老建築, 和很多美術館. 小姐問我要不要在這裡住宿, 我告訴她想今天趕到Toledo去, 她告訴我到Toledo的公車時刻, 班次不多, 時間得抓準一點.
離開遊客中心, 再度冒著大雨向舊城區而去. 鞋襪早已濕透了, 但出門在外, 時間又有限, 大老遠跑來了總不能不盡力去看看吧!
新舊城間由一條從不大高的山谷間流下來的小河分隔開. 走到河邊, 沿河岸向上游走, 地勢漸漸隆起, 右手邊可以看到滿壯觀的柱狀岩石結構. 不多遠, 前方山崖旁出現一棟很美的建築, 好像是家旅館, 而河岸對面的山崖上, 就是這裡著名的hanging houses, 懸掛在山崖上的房子. 老實說, 在被淋成落湯雞的情形下看到這在臺灣東北角山區河邊常見的景像, 實在不覺得特別. 此時我的遊興和旅遊壯志在一分一分消減, 好想找個乾適的地方坐下呀!
渡過崖間一座吊橋進入舊城區, 轉進左手邊的小巷, 這是hanging houses的另一面. 其中一間是一家免費參觀的美術館. 走進裡面, 頓覺乾爽溫暖許多, 即使我對藝術一竅不通, 也很認真地一一觀看起展覽品. 這裡展出的有大幅抽像畫, 裝置藝術, 和影像短片, 大多有看沒有懂, 但這裡的乾適讓我流連忘返, 直到工作人員午休時間到了來趕人, 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第一次感到西班牙的午休習慣真是惱人!
大雨仍在下個不停, 走在石板小巷中, 兩旁是高大的牆, 小巷盡頭可見到古意的建築屋頂和優美的天際線. 或許是因為午休時間, 走了半天都沒看到人, 除了雨打在石板的聲音之外, 安安靜靜的. 若不是在這又濕又冷的天氣裡, 我會愛上眼前的一切的.
轉進一個小廣場, 周圍圍繞著美麗的樓房, 其中一面是座宏偉的教堂. 教堂門關著, 大概也是在午休, 不能進去避雨, 門沿太窄了, 也避不了雨. 幾個年輕人似乎對這雨不怎麼在乎, 在門前階梯上站著閒聊一陣就離開了. 望著從廣場通出去的幾條小路, 似乎都頗有韻味的, 但此時一點興緻也沒有.
離去Toledo的車班時間尚早, 又不想再繼續冒雨閒步, 連教堂和美術館都在關門休息, 該去那裡? 這舊城似乎已完全沈浸在午休之中了, 新城或許比較遵循現代腳步, 還會有店家開著吧? 那就回新城去好了. 沿一條向下的小巷走, 沿途成排粉彩色澤的樓房非常美, 但同樣的一路上沒看到人. 舊城的人真的都在午睡?
雖然不怎麼餓, 但為了避雨和打發等車前的時間, 還是在新城找了一家餐館, 要了一份份量頗多的排餐, 慢慢吃著. 這一陣大雨, 讓這一趟Cuenca之行浪費了, 以後有機會, 得再來一次, 好好把這個城看一下.
搭上到Toledo的公車向西走, 陰暗的天色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到了中途, 雨終於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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